舊社會妓院的規(guī)矩、迷信及“十大忌”
舊社會開妓院有規(guī)矩,也有一些迷信活動,今將所知的妓院“過班”、“出外條子”、“老鴇子教峻雛妓接客手段”、“雞女溜彎”、“踩屋子”、“燎屋子”作一簡要介紹。
1 、“過班”:就是嫖客帶自己的女朋友去逛妓院,目的是‘玩票”。大多有錢人家小姐,出于好奇,愿意看看妓院,這叫‘過班”。妓院按著一般“打茶圍”方式接待他們。伙計們端上幾盤鮮貨果品,為男的上煙,老媽子侍候。本來舊社會的妓院有個極嚴(yán)格的規(guī)矩,不讓社會上的女子走進妓院,也非常煩這種事情。但由于是熟客帶的女客,也只好應(yīng)酬一下。不過開錢時得增加一倍,比如一般“打茶圍”10 元,它就得花20 元。還有伙計買的鮮貨、煙卷、小費錢,怎么也得開銷100元。女客去妓院有的會唱可以唱兩句,妓院可以打開留聲機放兩段。
2 、“出外條子”: “出外條子”即是雞女出妓院外陪客、佐酒、打鬧、說笑、唱歌曲、唱戲。出外條子分兩種:一種是官條子如去憲兵隊、警察署等地方陪客,他們根本不給錢。還有出私條子,如巨商大賈,有頭有臉紳士、他們給妓院打電話,專點幾個雞女陪客助酒,包車接送、陪客人吃喝劃拳。還有二三等妓院里的雞女,到男家去住,叫“外局”。這樣的雞女是在妓院中有威信而且訂的賣身契也快到期了,并且這位叫“外局”的男客人身價也高。住外局的姑娘由窯頭親信跟著姑娘,從外表上看好似侍候姑娘,實質(zhì)上是監(jiān)視著姑娘。
四等妓院的雞女沒人身自由,出條子、領(lǐng)班的派人“侍候”你,實際上是監(jiān)視你。在經(jīng)濟上也沒自由,手里沒錢。老鴇子、掌班的經(jīng)常搜身,如果搜出來,老鴇子佯裝哄著她:“媽給你攢起來,到冬天給你買件皮大衣?!薄皨尳o你買個金戒指?!苯Y(jié)果攢來攢去攢到老鴇子自己手里去了。
3、老雞子教唆一些雛妓接待客人的手段就是“掐、打、擰、捶、咬、哭、死、從良、跑”,為了向嫖客要錢,便撒嬌,掐、擰、打、咬嫖客。有時以哭、死相威脅,有時佯裝從良,有時想約定嫖客同走天涯,實際上都是假的。老鴇子教雛妓接待客人禮節(jié)。但又限制雞女與軍警憲特、地痞流氓太近乎,如果雞女交上他們,鴇母就會雞飛蛋打了。
舊社會還有一種“靠人的”,又叫“吃花臺”。小伙長得非常漂亮,成了雞女“熱客”,雞女時常給他錢“倒貼”,這樣掌班的就會吃虧,因此,窯頭不讓雞女接近這種人。
4 、“遛彎”:四等妓院有個特殊情況,與一、二、三等迥然不同,就是四等妓院里的雞女在春、夏、秋三季,特別是夏天的傍晚5 點多鐘,晚飯畢,由妓院的窯頭、伙計領(lǐng)著一個院里的八九個姑娘到大街上遛彎,不是排著整齊的隊伍,而是零零亂亂的。她們在北市場遛遛,招搖過市,專給北市場的買賣人看,起到了廣告作用。到老北站廣場遛一圈再返回妓院,坐在自己小板凳上,等待接客。遛彎約一個鐘頭,幾乎北市場的四等妓院里的雞女都出來遛彎。回到妓院開始晚班營業(yè)(叫“燈花”開始了)。
5 、“踩屋子”與“燎屋子”:
有的妓院中的某個雞女,在一個時期接客不多,老鴇子、窯頭、掌班的收入不好。那時講迷信。舊時妓院供奉祖師爺是管仲,為管仲供神牌,雞女給管仲叩頭燒香,手端尿盆,用小棍敲著尿盆,跪在管仲牌前,邊敲尿盆邊禱告:“祖師爺,您保證我客人多廣那個雞女將附近的一個小男孩抱到自己屋子里,給他買糖果、冰糕,哄著他:“姨姨喜歡你?!睂⑺诺阶约捍采?,讓他在床上跳跳蹦蹦,這叫“踩屋子”,迷信認(rèn)為是驅(qū)除邪祟,會迎來更多的客人。
有的雞女在一個階段嫖客少,窯頭、掌班的便讓她“燎屋子”。將黃表紙點著,在桌子底下、床底下燎。還有的雞女在“一個時期,“窯皮”(經(jīng)常泡在妓院但不花錢,泡蘑菇,耍無賴)常來纏,雞女也點著黃表紙“燎窯皮”。
妓院在早晨起床到吃早飯前有十大忌:不許說“神、鬼、廟、橋、塔、龍、虎、夢,妖、牙”。
妓院窯主十大拿:陰、損、毒、辣、壞、兇、狠、真、假、快。
妓院中雞女九絕(九種對嫖客手段): 掐、打、媚、捶、咬、笑、死、從良、跑。
妓院中大茶壺手段:溜須拍馬捧,點頭哈腰,看人放菜碟,狗眼看人低。